忙碌小姐的长长旅途

【到爱同人】番外09医者,记者;仁心,良心

番外9,医者,记者;仁心,良心。

之所以会问大家还有没有一直在看,是想写一篇小说里很早前提起过的记者谢彤眼中的凌远,怕时间太久都忘记有这么个角色了。。

本来只是想在写谢彤之前简单写点什么,但是关于医者和记者实在有太多想说的,越写越长,于是单独占一篇tag吧,希望大家不要怪罪我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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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科学新闻出身,这两年又一直在给考新闻传播的学生讲考研课,所以对于当下发生的新闻,始终比较敏感,在我们传播学里,有一个专题叫“健康传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各种医患矛盾的新闻。在这种事情中,往往是三败俱伤。医院、患者、媒体,没有人可以从医患矛盾的创伤中幸免。排除那些个别的极端事件,大部分的事情本身就是悲剧。医院往往为了息事宁人会选择和解,牺牲的是辛苦抢救但被误解的医生,患者或者患者家属承受着人财两空的恐惧,而媒体则会被指为是始作俑者。


在很多个职业中,我一直以为,医生护士、记者、老师、律师,他们是游走在现实和理想之间的职业,我也曾带着对世界的满满好奇希望能够成为一个“铁肩担道义”的记者,但是实话讲,在我学习了诸多专业知识,见过了太多悲欢离合之后,我还是会退缩。如果说是为了保护自己的理想而不去坚守,我想这是矫情的,而且大多数人不能够同意。但出于各种考虑,还是在研究生改学了品牌营销,我用那些看起来有些鸡贼的套路、用不着痕迹的方式宣传着产品和公司的名头,但每每当我和记者过招,以公司的品牌或者公关市场人员的身份与之对话时,就觉得有莫名的说不出的感觉。

“今天是记者节啊红包给记者都包好了!诶呀你可太天真了!现在的稿子都是我们写花钱求着媒体发呢!”

就在今年的11月8日的记者节,我在公司里听到公关的同事这样说。

作为曾经的新闻学专业学生,我觉得有点恍惚。在我下定决心转学广告的时候,我给自己的开脱词是,“我不能有一天为了点钱玷污了记者的这个名头,与其到时候违背良心,不如现在就赶紧直接去“骗钱吧”!”,我和大多数人都如此解释,没什么人觉得不妥,甚至有做媒体的前辈会认为我想的很有远见,深以为意。

你说这是记者的悲哀吗?

在我给学生讲课的过程中,我和他们一再强调,媒体的确在这些医患矛盾中充当了一定的推波助澜的角色,但是错绝不在媒体一方。同样,医生护士也有各种各样难言的委屈,在一次次与患者甚至是医闹抑或是媒体交锋的时候,他们的初心也在被不断地折损。

和新闻专业不同的是,医护人员接受了至少五年的(医生读到博士几乎要十余年)的专业教育,他们从医学院到医院,以过人的成绩和旁人难以想象的付出为一件事情而努力。朋友说,“医生大部分都是很聪明的人,去干别的事也一样可以”,但是大部分人也都是这样坚持过来的。在复杂的晋升渠道中,一个医学生成为独当一面的主治大夫或许需要漫长的过程,其中需要看多少病人,遭受多少不理解,受过多少委屈,其实我并不得而知,但是,在一次次看到爱,包括写这个同人文的时候,我曾经无数次地去想,这到底是怎样一个职业,如果有一天,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全无,这个世界会好吗?

媒体的舆论引导在很多事情中成为众矢之的,当然,也的确有“一颗老鼠屎坏一锅汤”的事情出现,但是大多数的人心中还是怀揣着对新闻理想的憧憬,只是许多时候,现实将人们的理想磨灭,在我的研究生同学中,他们在中国顶尖的传媒院校接受着顶尖的新闻专业教育,但是当求职就业的时候,却发现“百无一用是书生”,这个时候他们对我说,“其实我觉得你早早去学广告啊,是对的,你看我学了7年的新闻,到现在不知道该去做什么了,早就没有新闻理想了。”

早就,没有新闻理想了。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其实我怔住了。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们。

有一个想法一直在我的脑海中徘徊,医生护士也好,记者也好,老师也好,警察也好,如果没有这样的一个职业头衔,所有人不都一样应该享有被尊重的权利,付出得到对应的报酬的权利,为什么这些看似光荣或者有特殊性的职业背后,往往是社会的偏见、苛责和不理解。除却这份工作强加在这些从业者身上的社会责任,还有什么理由可以让他们“流血又流泪呢?”

时至今日,弑医案频发,传媒伦理备受诟病,患者也总是在生病时忧心忡忡担心被不良医生坑害,就像我在周明的番外中写道的一样,也许有一天医疗矛盾会被严格的规章制度、高科技的监控和鉴定手段所缓解,但是寒了的人心呢?这些人会变得越来越谨慎,越来越小心,当面对没有家属签字的危重急诊患者时。医生还会说,“救人要紧”吗?还会有记者冒着生命危险去调查事实的真相吗?在大学的课堂上教授们应该如何向他们描述毕业后的生活?那些学医的学新闻的人,还会觉得自己所从事的职业是“最好的职业吗?”?

我不知道。

如今作为一个应届的待业青年,我从即将成为记者的队伍中走到了边缘,虽然心里还有一点点小心思,但是理智让我一次次地放弃那些和原先梦想相关的工作。我曾为之做过努力,但是最终还是会选择放弃。不后悔,但是遗憾。

但我希望医生们不会,护士们不会,会有更多的凌远、周明、三牛、李睿、念初、少白一样的医生去坚持初心。但是说到头来,像第一医院的医院有多少?像凌远一样的院长有多少?像剧中的每一个医者的人有多少?如果这样的地方这样的人越来越少,为什么让他们去坚持?

答案也许很复杂,或者我可能再经历更多的人生才会清楚这其中的道理和逻辑,又或者也许有一天我也不会去较这个真儿了,我会妥协,会接受,会觉得一切都是正常的,可以理解的。

只是,这一天真是挺可怕的,我希望,永远不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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