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爱同人】念你如初59（虐凌院长来啊来啊）
凌远的语气和往常一样不容置疑，但是李睿却听得出他言语背后的沉重，顾不得许多，飙车赶往医院，在进院长办公室前，他却先被周明和韦天舒叫走了。
“什么？肝……肝癌？”
李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这两个字和凌远，和自己的老师，自己的领导相关时，他惊讶地有些结巴。
“是，小睿，凌远他病了，他本来是自己和你说，但是昨晚他只睡了两个小时，下午之前送来的小女孩的尸检报告就要出来了，十有八九是飓风病毒，他还要主持防疫工作，所以我给他打了一针让他睡一会，这事儿，就由我来告诉你，当然，还有很多，他想亲自和你说，也必须由他亲自跟你说，凌远从来不会看错人，我们也都相信你，振作点，别让凌远失望。”周明的语气冷静中透着一丝冰凉，这种凉浸透了他自己，也浸透了眼前的李睿和韦天舒。
李睿整个人都是懵的，这个消息对他的冲击无异于五雷轰顶，一旁的韦天舒听着默不作声，却又红了眼睛，他用了好几天的时间才接受这个事实，李睿刚刚失去许楠，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撑得住。
“小睿，要不……要不你也像我似的哭一下，凌远这个祸害，就是让我们不省心，他……他为什么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呢！”韦天舒还是没能走出来，他就像个祥林嫂一样，一边明明嘴上“骂着”凌远，一边又真是心疼地无以名状。
李睿后退了几步，很多年没有感到害怕了，这一刻，他觉得没有了支撑的力量。他转身跑出去，奔向院长办公室，周明在后面想喊住他，却被韦天舒拉住“算了，让他去吧，凌远心里有事，也睡不踏实。”
门没锁，李睿几乎是冲进了办公室。凌远正躺在沙发上，头上汗涔涔的，他睁开了眼睛，看气喘吁吁的李睿站在自己的面前。凌远笑笑，想撑起自己坐起来，却因为实在没力气第一次失败了。
“凌老师！”李睿想把他扶起来，却被凌远摆摆手拒绝。
“周明告诉你了？”凌远第二次成功了，却是前所未有地斜靠在沙发上。
“什么时候出的结果？之前您不是胃的毛病？怎么会？”
“是，胃也不消停。”凌远依然带着淡淡的笑，抚着疼的牵动全身的胃说了这么一句。
“我的时间可能不太多了，但是我把自己交给你们，我很有信心。”凌远平淡如水地说，李睿只觉得耳边嗡嗡响，他说了什么全然听不真切。
“只是，这个飓风，来的不是时候”，凌远用手指点了点，眉头又标志性地拧成了一个“川”字，“所以，老师需要你，小睿。”
李睿痛苦地揪着自己的头发，猛然听到凌远叫自己的名字，他抬起头，目光和凌远相遇，那么滚烫，热切的期盼。李睿看着凌远，带着未知与随时会失去挚友恩师的恐惧接过话。
“需要我，需要我做什么？”
“我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也许随时可能倒下。医院这一摊子事，我交给谁都不放心，唯独你，我信得过。移植中心最后审批完成，剪彩后你就正式升为业务副院长，直接接手此次疫情的主持工作，移植中心当然也要兼顾，但是如果疫情大规模发展，没有紧急情况，什么都要让路。”
“你为什么相信我？”
“因为你是我凌远带出来的人，除了你，没有人更明白我想要的第一医院应该是什么样子，没有人更能帮我把不能完成的事做完……”
“不，凌老师，我可能没有那么优秀，您这一次，可能真的看错人了，对不起！”李睿甚至有些恨此刻的自己，虚弱的凌远用如此的口吻和他交代着医院的大事小情，他为什么不能坚定地，勇敢地，让凌远安心养病。他懦弱，他胆怯，这份责任，他甚至觉得自己不配去担。
“我见过很多医生，他们有的空谈理想，却没有精湛的医术，有的医术高明，却道德败坏，周明三牛包括少白，他们自然都不在我说的这些行列，但他们都不是一个领导者的最佳候选人。我相信你可以做得到，又或者你现在没自信，我可以给你试错的机会，趁我还在。”
最后这四个字简直伤感地令李睿有些无法接受，他闭上眼，眼泪从眼角流出，“好，凌老师，我努力，不让您失望，您一定好好养病，因为……因为我们都太需要您！”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说点正事吧！飓风病毒是一种罕见的传染病，最早发生在非洲，死亡率极高，至今没有治愈良方。患者年龄跨度大，症状有发烧，腹泻，严重者会导致肠梗阻，内脏出血，这个病在前期的传染性极强，但是又有一定的潜伏期，不过一旦发生严重的体征，几乎在48小时无一幸免，最可怕的是，可以通过多种渠道传播，死亡的患儿生前曾接触过许多人，目前因为还没有完全确定，所以我们没办法借助外部力量去排查这些人感染的可能，但是最近入院的很多有早期反应，我已经尽可能地部署了防护工作，但因为市里还没批下来，所以更高级别还要等化验结果出来，后面的事，我能做我会尽力去做，做不可的就交给你，放心，我在一天，你就可以随时来问我。”
“老师……我真的可以吗？”
“可以，不要怀疑自己。”
“凌院长，市里紧急要求，移植中心需要再进行一轮医疗器械审核。”
金副院长急匆匆地进了凌远办公室，似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李睿，说了这句话。
“每一个重大项目确立之前不都是要反复审核的吗？不过，这批医疗器械，不是当初竞标时市里已经审过了吗？怎么还要再审？”
“我也不清楚，邢副市长办公室刚刚放出来的消息，人应该一会就会到。”
“院长，小女孩的尸检报告出来了，确实……确实是，飓风病毒！”护士攥着化验单，带来了这个可怕的消息。
凌远顿了顿，还是一如往日沉静自若，拍了拍李睿的肩膀，说了句“战争要开始了，扛住！”
“金老师，给我找老葛调试一下广播，我要和全院的医患人员讲话，十分钟后我过去。另外，器械的问题，你把这个拿走”，凌远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份文件，这是在铭远公司中标后凌远做的案头分析，当时他只是觉得这家公司初入市场却出手异常阔气有些不符合常理，但是因为当时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异样而没有深究。但是，凌远发现，一些销售数据实际上是有问题的，如果审核组是有备而来，怕是移植中心又要搁置下来。
“凌院长，您……”老金忐忑地接过文件，对凌远却说不出话来，只能先去找老葛。快60岁的金副院长，身心俱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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