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爱同人】念你如初51（虐凌院长来啊来啊）
“别闹了，凌远，你看小睿现在他能和你去吗？”三牛鸡飞狗跳地问凌远，恨不得马上五花大绑把他绑去检查。秦大嘴也在一边附和“就是就是，你们俩就别互相添堵了，你说你万一，嗨，呸呸呸，没万一……”
周明沉思不语，目光落在了念初的身上。
念初涨红了脸，她知道凌远的心思。小睿是他最得意的学生，许楠的死，凌远觉得自己也有责任，若不是逼的他那么紧，可能许楠也不会这样冲动。他想给小睿重新开始的机会，只看他接是不接了。
“谁陪你去都行，去就行。”林念初艰难地妥协，其实她更希望在凌远检查时陪在左右的是她，但是她也怕，怕万一……就像少白说的那样万一，她不知道自己撑不撑得住。
“行行行，那你别废话了，我去找小睿！”
三牛是个急脾气，几次检查都没做成，他眼见着凌远犯病越来越频繁，症状越来越严重，心急如焚，他冲进普外办公室，李睿还在对着沙袋疯狂地“自虐”！
“别发疯了！”
三牛吼了一句，李睿手下停了一秒，又开始疯狂地打沙袋。
“手打坏了，还做不做医生了！”三牛也心疼这样的李睿，可是眼下于他而言，凌远去检查这件事显然更重要。
“做医生？做医生有什么用？”
李睿看着自己发红的双手，冷笑了一声。楠楠说喜欢看他穿白大卦的样子，喜欢家里摆的剔透闪亮的手术刀，喜欢他和病人在一起温柔的样子。然而，他却在许楠生命一点点流失的时候束手无策，他没有除恶的能力，亦不能起死回生，他只觉得楠楠离开，还背负着那样的不堪过去令他心生疼。
“去陪凌远看病吧！他最近……我有不好的预感……”三牛略带祈求地说。
“为什么我去？”这样“忤逆”的话让三牛的火“腾”一下上来了，李睿这些年确实进步飞快，可是他的执拗，甚至是任性却给凌远带来不少麻烦。可是他心里知道，对于自己看准了的人，凌远就是任他作，任他闹，包括自己在内，小情绪，小骄傲，也都被凌远强大的内心包容着。
“我会让凌老师失望的，我想离开，这座城市留下的都是糟糕的记忆！”李睿颓唐地说，其实在他心里，是满满的愧疚。他知道凌远对他的情深意重，重到甚至觉得他难以承受了。从刚入院被凌远亲自带科轮转时，他就比别人多一份压力，许楠这件事上，他也很后悔没有一开始就听凌远的建议去报警，也许当初听了凌远的话，刘茂然就会被绳之以法，许楠也不会以这样的方式离开自己。凌远曾经和他透露过副院长的事，他却觉得这是凌远的错爱，凌远的身体何尝不牵挂着他的心，可是当下的状况，他心里的别扭还是占了上风，他脱口而出“韦老师，麻烦您转告凌老师，我可能真的要让他失望了，他对我的好，我不配。”
“对！你不配！”韦三牛激动地上去就给李睿一拳“这一拳，替凌远打你！”又一拳，李睿不知是被三牛突如其来的暴怒吓到了还是真心不想躲，两拳都直中脸上。生疼生疼，可是不及内心不安的痛苦。“这一拳，替许楠！”
“李睿啊李睿！你真当自己是小孩子？凌远宠你，能不能麻烦你也考虑考虑他！这医院里里外外这么多事，他要垮了你能接的住吗？你怎么这么没有良心？你就打算这样一直下去吗？你的理想呢？你的坚持呢？”韦三牛气呼呼地吼，正在赶过来的周明老远就听到了三牛的喊叫声，赶紧快步过去。
屋里一片狼藉，周明蹙了蹙眉，心里明白了八九十。
“快和我去看看吧，凌远，又倒了。”
韦李二人闻声，赶紧和周明一同往顾景宁那赶。
凌远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念初伏在他身上，脸上还挂着一行泪。
“凌……凌老师怎么了？”李睿心里的内疚让他有些局促。
就在三牛跑出去以后，凌远想阻拦他不要让他强迫李睿，却觉得一阵眩晕，重重地摔在了众人的面前。
几个人连喊带叫，手忙脚乱地给凌远做了检查。顾景宁声音沉的不像样子，把周明叫到了一旁。
“胃溃疡严重的不行了，消化道出血，还好出血量不大，加上他本身就贫血，另外，我怀疑不止是胃的问题……这个疼法，还有，他前一阵和我说疼的厉害时手都发抖，我怀疑，肝的问题更大，但是这方面你们是专家，还得你们来。
“疼的……发抖？”周明闭上眼睛，想了想最近几次手术，凌远前所未有地因为疲乏和身体不适中断了手术，手确实是有些微微地颤抖，他也没有放在心上，这么一说，周明心里猛然一紧。
“念初……”凌远吃力地睁开了眼，看念初哭的像个泪人，“去接平安吧，本来……本来我答应他今天去接他，但是……”
“不……我哪也不去，我要陪着你！”
“别……平安昨天才改口，今天爸爸妈妈就都不在，像什么话……听话……”凌远想抬手去把念初脸上的泪擦干，但是却一点力气也没有，悬在半空的手突然落了下来，吓了念初一跳。
“好好好，我去接平安！你别说话了！快好好休息！”念初听话地走开，凌远又挥手打发了除周明以外的所有人，也包括之前他唯一想留下的那个人李睿。
“小远，你感觉怎么样？”
周明看着眼前虚弱的凌远，仿佛和当年的瘦弱少年一样隐忍的令人心疼。
“老大，你来吧，我想是……没想到我还是这么快就倒下了。”
周明这几天都一直眼皮跳个不停，凌远话没说完，周明就伸手拒绝了他，没说出来的，是他们心里的死穴。凌远毕竟是肝胆的专家，多多少少会觉察出自己的身体变化，几次剧烈的疼痛和大规模的出血，已经让他觉得不再只是胃痛，尤其是颤抖到不能自已的手，似乎已经到了最糟糕的情况。肝癌的症状他了如指掌，但是却不愿承认。如此一来，他就要放弃挚爱的手术台，随时都有可能轰然倒下。
“我习惯了赢，没想到这次还是输。”
凌远的话直接戳中了周明的心，眼泪大颗大颗地落，检查结束后，凌远和周明回到他的办公室，凌远随便躺在沙发上，办公桌上七零八落堆着厚厚的待办文件，周明在屋子里焦急地踱来踱去等着检查结果，凌远撑起身子，叫周明过去坐。
“老大，来，陪我坐一会。”
就像寻常的日子一样，凌远没有太多的情绪变化，他浅浅地笑着，想说什么，却等着周明先开口。
“你……”周明语塞，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去安慰他吗？去告诉他也许情况不那么糟吗？他多么希望这些都是自己最坏的打算，凌远若是真的倒下了，他也承不住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
“我不怕，就是怕念初，怕爸妈，你们受不住。”凌远佯装轻松，他就是这样，即使自己再苦再累，也都是想着别人。
“你再眯一会，我去看看结果出来了没有。”周明借口出门，其实是实在无法面对，金院长和他在门口遇见，满面红光，显然是带了好消息来。
“凌院长！小……小远……”
称呼一变，老金的角色就不再是副院长而是凌远的老师，他看见凌远了无生气地斜靠在沙发上，一双长腿细的不像样子，连往常神采奕奕的眼睛也都有些暗淡无光。
“傻孩子，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金院长怜惜地看了看他，伸手想扶正在努力坐直的凌远。
“金老师，我最近估计要休息一段时间，医疗峰会大概还有一个月，有些资料麻烦您帮我准备准备，我如果能行就去，如果不行，记得帮我打个报告，让周明去吧！”
“啊，哦，好好好！”老金几乎没从凌远嘴里听过自己要休息，忙不迭地答应。继而话锋一转，说起了让他高兴的事。
“器械的招标谈好了，下个月新器械就能过来投入运行了，铭远那边很痛快，在我们预算内。”
“好，那就辛苦您再注意着点，这事从一开始邢市长就盯着，一定不能出岔子，有什么问题随时和我说。另外，铭远那边的人您接触后觉得怎么样？”
“啊，铭远特别痛快，基本上有求必应，也不像其他企业那样有这个那个的要求，只说一切按着我们来，价格也压的很低了，应该是我们最理想的选择。”
“好，如果没什么问题更好，有问题一定要先和我说。”
金院长点头称是，再说几句就离开了办公室。走廊里，他看到周明站在窗边发呆，拍了拍他的肩膀，吓了他一跳。
“干什么呢！”金院长笑盈盈地看着他。
“金老师，有烟吗？”周明声音里也听不出来什么，但是金院长毕竟察言观色的好手。
“烟？我老头子戒烟十来年了，再说这医院里禁止吸烟，你不知道啊！”
“嗯，好，您忙去吧！”周明依然淡淡地复着，金院长看着他魂不守舍的样子，用手虚点了他几下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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