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爱同人】念你如初47（虐凌院长来啊来啊）
凌远躺在林念初身边，起初林念初还牢牢地抓着凌远冰凉的手，但是她真的太累了，最近几天每天都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下，担心医院会再出什么问题，担心凌远身体撑不住，她有时会看着凌远家里的照片发呆，像是这个人随时会从生命中离开一样。
照片里都是年轻时他们在各地旅行时的记忆，可是自从凌远回国当上这个院长，别说是旅行，就是陪她上个街都没有时间。念初知道那是凌远的挚爱事业，只是她更喜欢从前无忧无虑的生活。可是凌远时常说一句话，很多时候别无选择，是生活在推着你走。林念初就在这样的漩涡中被裹挟着，有时候她真的觉得力不从心，可是每每握起凌远的手，就又觉得有从前的力量，爱会让人勇敢。
凌远深知念初每一次欲言又止的背后，有着多么巨大的担心。检查他也确实需要抓紧做了，这一夜，他疼的辗转反侧，努力把自己的手抽离出来，蹑手蹑脚地去了卧室里，瘦削的不成样子的凌远，坐在沙发上都没有太多深陷。他想挨过这阵痛楚，再去书房里把招标的准备做完，但是突如其来的恶心，却让他不得不冲向卫生间。即使是这样，为了不让念初发现，他也努力地跑向了楼下的卫生间。
好在晚上吃了些东西，不至于只是呕些酸水，但是刺眼的殷红却让他有些不安，他知道，手上的事必须要加快速度了，一点也由不得他拖延了。想起小睿，凌远才是锥心的痛。
吐过之后，大脑却更加清明。他缓缓地走回去，重新在客厅里思来想去，终于恢复些体力，回到了卧室里。虚汗让他周身散着凉气，念初在睡梦中又是在呼喊着他，凌远想去抱住她，却怕自己一身的汗扰她睡眠。他如同哄平安一般轻抚着林念初的身体，才让她渐渐恢复安稳睡眠。
早上起来，林念初又感受到了熟悉的失落感。早饭凌远已经做好，人却已经出了门。林念初在平安房间门口看着这个小人自在地睡着，心里又满是丰盈。也许当初收养平安只是为了填补自己刚刚失去孩子的痛楚，但当这个小孩子真正地走进他们的生命，林念初才真的发觉出，爱到底可以有怎样的滋养作用。
“平安，醒醒，吃早饭啦。”林念初柔声叫道。
“嗯……”平安软软糯糯地应着，迷迷糊糊地起了床，小脸却又埋在了林念初的怀里。
“平安，要去上学了，你在学校要听老师话，和小朋友们好好相处，然后呢，要好好吃饭，身体棒棒的。”
“嗯，知道了，念初阿姨”，平安说罢把小嘴塞满食物，好像要用这种方式补充能量一样。
“那，念初阿姨……我可以去妈妈那告诉她我要上学去了吗？她最希望我能上学，她……”毕竟只是八岁的孩子，提到去世的母亲，平安小脸低垂，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下来，看的林念初心里一阵心疼，忙满口答应下来。
凌远在办公室里，周明和韦三牛像哼哈二将一样站在门口，直勾勾地盯着手指在键盘上翻飞的凌远。
凌远正在修改这一年的招标计划，一点心思没有去顾及这俩人，中途有这倦了，扭扭脖子抬起头，看到俩人凶神恶煞的眼神吓了一跳。
“你们俩干嘛呢？”
“你说呢？”韦三牛猴急猴急地开了口，恨不得现在就把他拖到顾景宁那去检查。
“啊，我好多了，忙过了这一阵，我一准儿去检查。”
“凌远，你这小半年里可都晕了两回了，你自己的身体底子什么样心里不清楚吗？我们也不愿意这样逼着你，可就怕有一天你把你自己撂倒了我们都不在身边可怎么办啊？”周明开启了苦口婆心的老妈子模式，凌远一抬眼，换了话题——
“你们会不在我身边吗？”
俩人一愣，本能地摇了摇头，凌远笑了“这不就结了，就算我倒了，不还有你们吗？行了，周老师韦老师，该去查房了，走吧，走吧！”
三个人浩浩荡荡地带着一群学生，实习生走进了病房，逐一询问病人的情况。李睿已经两天没有出现在医院里了，凌远给他打过几次电话发过几次短信，李睿只回了冷冰冰的几个字，下周我会回去辞职。
他知道李睿在和自己致气，并且固执地认为他知道刘茂然的过去却仍然高薪聘用了他。的确，生殖中心在刘茂然的手中正在逐渐成形，苏纯也在那里做的得心应手。尽管老金已经暗中对刘茂然进行着调查，却并没有直接证据说明李睿说的却有其事。因此，贸然报警的确不是什么好的办法，但是，以他对李睿的了解，这个时候很容易冲动做出一些不可挽回的事。他想亲自去解决这件事，但是招标的事又迫在眉睫。新一年的各科室器械需求都在变多，尤其是推行了新的接诊制度，接诊人数和效率都在提高，而对器械的要求也越来越高，远远超出了市里给的限额指标。邢市长是主管此事的主要领导，王家人的闹剧最后算是以第一医院的成功为结尾，但凌远知道这要让他以及后续的工作付出沉重的代价。凌远早就有意提拔李睿做常务副院长，与老金配合，内外协作，倘若不出这么档子事儿，大概已经可以参与这次招标了。他还是把电话打到了陈局长那里，毕竟现在局里市里，只有陈平是完完全全站在第一医院的一方支撑着他。
电话打过去却是年轻的声音，“喂，凌院长，我是以铭”，陈以铭是陈平的大儿子，之前一直在外地工作，与凌远年纪相仿。
“哦，以铭，陈老师在吗，我找他有些事。”
“我爸他……我爸”
“陈老师怎么了？”
“我爸今早说他心口疼，突然在卫生间摔倒了，然后就人事不省了，现在刚刚抢救过来，还没醒过来，不过已经脱离危险了，我也是刚赶到。”
“啊，怎么会这样，在哪里？”
凌远心里被猛地一冲，急切地问到。
“在陆军总院，事发突然，就近送到了这边，正好这里的心内主任是我爸的老同学，也有个照应。”
“嗯，好，我晚上过去看望老师，你也保重。”
挂了电话，凌远觉得简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陈老师这一病，卫生局里没人撑腰，市里更是难做了。想的头疼，凌远闭上眼睛，脑子里飞速地想着接下来的对策。
“喂，凌远。”
“嗯，念初，你说。”
“平安不是后天就要上学了吗，他和我说想去看看妈妈，还哭了一鼻子，我就答应他了，明天，你要是没空我带他去，行吗？”
“嗯，没关系，我带他去吧，最近你都没休息好。陈老师病了，我晚上得去看看他，别等我。”
林念初听到陈老师病了，自然也是跟着担心，更重要的是，她也十分清楚陈老师这些年对凌远的支持。她在心中默念，希望凌远不会有什么新的麻烦才好。
然而事情总是不禁念叨，这边和念初还没说完，老金就一脸严肃地走了进来。
“凌院长，陈局长今早突发心脏病，他手里那摊关于招标的事，全都交给邢市长了，我们交的申请书，刚刚被他驳回来了。”
“嗯，我知道了。你先忙吧，我再改改，晚上去看看陈局长，您下午没事的话先过去。”
凌远依然是波澜不惊，但是手却慢慢伸向上腹。
“陈局长，您怎么样？好一点了吗？”
陈平虚弱地厉害，只微微点点头，张了张嘴却没说出声儿来。
凌远坐在陈平床头，说了些劝慰他好好休息的话，就早早地离开了，一方面他知道陈平担心着什么，得抓紧回去处理，另一方面，他的胃也在不留情面地折腾，再待下去，恐怕要和陈局长一样躺在这里了。
上了车，凌远疼的汗如雨下，实在是开不走车，他摸出手机，拨给三牛和周明，想想又都按掉。还是打给了李睿，一次没接，再打，两次，再打，三次……五次之后，李睿终于接了凌远的电话，他依然像一头愤怒的狮子，张口就吼：“凌院长，我说过了，下周一，也就是后天，我就回医院辞职了，请您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好吗？”
凌远被这段冷漠地像刀子一般的话划的生疼，他像挂掉电话，却已然疼出了声。
“凌院长？凌……凌老师？”李睿显然是听出了凌远的异样，之前的愤怒一扫而光，完完全全变成了和三牛周明一样的关切。
“小睿，我在陆军总院门口，胃疼的开不了车了，你要是方便……”凌远调整了气息，感觉出李睿语气的变化，他被这份熟悉的关切弄的有些感动，也觉得这是一个能和他谈谈的契机，用软话试探着他。
“您别动，我马上到。”
李睿挂断电话就飞车赶往陆军总院，一路上骂了自己千百遍，一个小时的路程，他半个小时就到了。
凌远有些缓过来了，但是已然被冷汗打湿了衬衫。他仰靠在驾驶座儿上，从外面的玻璃窗看进去就像一个易碎的艺术品一样苍白。
“凌老师！”
李睿敲了敲车窗，凌远无力地把车门打开，李睿赶忙扶他出来，安置好他在副驾驶上坐好，自己坐进了驾驶室。
“凌老师，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李睿不确定凌远到底哪里不舒服，还来了陆军总院，这个以心内见长的地方。
凌远清楚他为什么这么问，摇摇头“陈局长病了，我来看看他，我还是老毛病，胃疼，现在好多了。”
“您……哎，是我不好，对不起，我明天回去上班，您答应我，明天去检查。”
“明天不行，明天我要陪平安。小睿，回来吧，老师现在需要你。”凌远没对谁说过软话，如果这句算的话，那李睿就是这第一个人。
这句略带些祈求意味的话，让李睿有些红了眼眶，他平稳地开着车，一路上无言。
到了凌远家门口，凌远没有着急回家，在车里又缓了缓，让李睿把后备箱里的衣服给他拿一件打算换了。顺便再拿一支6542。
打开后备箱，李睿有些吃惊，整整齐齐摆了很多新的衬衫，还有触目惊心的一排排6542。
凌远轻车熟路地在车里换好，晃晃6542，笑笑说，李主任帮帮我吧，我疼的手抖，自己扎不了了。
凌远这样地示弱，如同一把刀插在李睿心上。从前他哪里见过这样的凌远，或许是自己太自私了，除了这样的方式，也再难让他回头。
药效开始，凌远抓紧进门，李睿回去的路上，大脑里如同电影一般过着从最开始到现在凌远手把手教自己的画面，无论是哪一件事，都是凌远亲力亲为做着示范，想到这，他真是愧疚到尘埃里。
“回来了？”林念初见凌远进来，马上迎了上去。
“陈老师怎么样？”
“还好，我有点累，洗洗睡了，明早带平安去墓地，你在家歇着吧！”凌远简单地交代几句，想着赶紧明天养精蓄锐，带着小鬼头去看妈妈。不管怎么样，李睿回来了，对他来说，是件好事。
和第一次一样，凌远依然给了平安独立的空间，他也并不问他与母亲说了些什么，平安看过母亲之后，凌远看他看的出神，小平安发现了，轻声唤他。
“凌叔叔？凌叔叔？”
“嗯，平安，陪叔叔去看看叔叔的妈妈好不好？”
凌远牵起平安的小手，走到了母亲的幕前。
“奶奶不是凌叔叔的妈妈吗？”
“奶奶是凌叔叔的念初阿姨。”
凌远轻描淡写地用平安能听懂的语言解释着，平安有些意外，眼睛忽闪忽闪却也没说什么。
凌远只是站在母亲墓前，没做什么，过了十分钟，他转头带着平安离开。平安仰头问到，那爷爷是凌叔叔的凌叔叔吗？
凌远被小孩子聪慧的类比逗乐了，点点头称是。
“凌叔叔也曾经是小平安，平安你要比凌叔叔更棒，好吗？”他和平安说话从来柔声细语，却不知道这样的信息量对于平安来说是不是有点大。
“小远！”
一个熟悉而令人厌恶的声音响起，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见了他。
“你来做什么？”凌远冷冰冰地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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