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小姐的长长旅途

【到爱同人】念你如初33(虐凌院长,来啊来啊)

凌远撑起自己,缓了缓,匆忙赶到冯渺病房,她正在大口大口地吐血,李睿正在和护士做着紧急抢救,看到凌远来,他不吃惊,于私来讲,他并不希望让这个刚刚烧的不省人事的病人来管另一个让人操心的病人,但于公,这件事非凌远来不可。
终于止住了血,李睿和凌远走出病房。已然是凌晨一点多,衣着单薄的凌远让李睿不禁有些担心“凌老师,您身体还没恢复,还是先回去,我们,我们明天再商量。”
“应该是肝脏吻合不顺利,阻断时间过长,发生了肝门血栓,明天准备二次手术吧,不能再拖了。”凌远脚下根本没动,做出了对上次手术的判断。
“二次手术?您觉得她还受得了?她的情况您也都看到了,我们能做的都做了,我认为还是保守治疗比较适合她。”李睿在临床上从来都是认真并有自己的坚持,即使是和领导,和老师,和病还未愈的凌远也是一样。
“不,平安需要她,保守治疗用不了多久他可能就会失去妈妈。”凌远闭上眼,脑海里又是当年那句“凌远,你大了,该懂事了,你妈妈她……”这句话太残忍,凌远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对小平安说,他打心底里不想让平安重蹈覆辙,然而现实摆在面前,就是如此棘手。
“是,平安需要她”,李睿点头摊开手“可是这个手术的成功率有多大,你我都清楚,也许冯渺根本下不来手术台!”
“可是如果她下的来,平安就会有一个健康的妈妈,这世界上就会少一个没有妈妈的孩子!而且,这将是我们第一例劈离式肝移植的成功案例,对我们的意义重大!”凌远说的每一个字,都格外用力,可是李睿显然已经被凌远“疯狂”的想法触怒,某一瞬间他觉得,凌远又陌生了一些,他在拿病人的生命做赌注,做自己又或是一医院的漂亮装饰。
“如果你问我意见,我不同意,我不同意你……”
“我不问你意见”凌远生硬地打断了李睿的话,胃又开始有痛的前兆,他想尽快结束这段对话。
“您怎么能这么武断!她也是我的病人!”
“那从现在开始,不需要你参与冯渺的手术了”凌远痛的牙齿打颤,李睿却再一次被凌远的言语刺激,他总是这样,廖老师,念初,包括自己,一次又一次,他一面心疼凌远抱病去解决这些麻烦事,一面又觉得实在是冲击着自己的三观。凌远是教他拿起手术刀的人,之于他有多么重要不言而喻,可是无论如何,他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就像叛逆的孩子顶撞父母一样,说起话来无所忌惮,把虚弱的凌远全然已经不放在眼里。
“凌院长,看来我注定不能成为您这样叱咤风云的人,我段数低,您看不上我,我不给您添麻烦了,再见!”这是李睿说的最“大不敬”的话,但这个从小一路坦途的人,或许在凌远面前,就是个男孩吧!
李睿愤然离开,凌远强撑着回到了冯渺的病房,黑暗中,凌远甚至觉得出现了幻觉,冯渺就是母亲,平安就是当年的自己,他们在无尽的痛苦中挣扎,这痛苦也灼烧着凌远,除了孤注一掷,他毫无办法。
凌远没有直接回自己的病房,他几乎忘记自己还是个病人。走进念初的房间,凌欢已经伏在一边睡的流口水。凌远看到这一幕想到小时候生病住院,小小的凌欢哭着喊着要陪哥哥,结果折腾一阵就睡着了,和当下眼前看到的情景一模一样。凌远感觉就像被锥子锥上心,不知道为什么生活会变成这样,身边的人离开的离开,受伤的受伤,凌远到底是那种越挫越勇的人,他暗自下定决心,即使自己粉身碎骨,也要保护这群他至亲至爱的人。
那一夜特别的长,凌远回到病床,强迫自己躺下,大哥凌岳大概是时差还没倒过来,凌远出出进进也没吵醒他,但凌远隐隐约约听到大哥的声音,“小远,别怕,哥在!”凌远的泪一下子被逼出来,那眼泪和冬夜一样凉。
一大早,韦三牛酒醒过来,看着只喝了一口的粥和没了凌远影子的空办公室,他懊恼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急冲冲地出去找凌远,结果迎面遇见李睿。
李睿满眼的红血丝,嘴唇也干干的,韦三牛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把话题转到另一边,“凌院长要给冯渺二次手术……他”
“什么?还手术”韦三牛“腾”一下就火了,根本没顾上李睿说什么,像离弦之箭一样冲出办公室,满走廊地喊。
“凌远,你在哪呢,你出来!”
“喊什么喊”凌远厉声喝道,几乎是用吼止住了韦天舒的疯狂。
“进来”凌远费了些力气把壮如牛的韦天舒拽进普外办公室。
韦三牛气得呼呼直喘,指着凌远的鼻子开骂:
“凌远,你他妈是不是疯了,是不是疯了?就你现在这个身体你要再给冯渺做手术?你他妈站的住吗?”也许是气的急了,韦天舒上手一拳打向凌远,他当然舍不得,但是他以为凌远会躲,没想到凌远纹丝不动,这一拳正中凌远的胃,他闷哼了一声,马上用手护住,大声问了韦天舒一句“闹够了没有!”
韦天舒还是被凌远吓住,倒不是他的声音,而是他更加苍白的脸。
“那个那个,凌远,咱不闹了,那个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你疼不疼啊,哎呀你看我我怎么还打你,哎呀凌远你坐下歇会歇会?”韦三牛紧张地直结巴,凌远扭过头不吭声,拽过一把椅子坐下。
“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告诉你的,我凌远做的决定,从来不会轻易更改,告诉他,他可以不参与这个手术。”
韦天舒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谁,但是他还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毕竟也全程参与了冯渺的手术,他其实心里也觉得这有点冒险,但是他深知这是冯渺最后的希望。大家都心知肚明,即使是保守治疗,冯渺也活不过年底。冒险手术,也许还有一线希望。只是凌远必然是这个手术的主力,他的身体状况这个样子,即使是靠顽强的意志,恐怕也是撑不到最后。他想了想,不再和凌远争辩,转身出去想别的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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