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爱同人】念你如初20（虐凌院长来啊来啊）
“凌远，李睿这件事大了”
陈局长劈头盖脸就是这样一句话，实属少见，陈平也是凌远的老师，从临床转去卫生局做管理工作，也有十来年了。这个期间，新城的医疗改革闹的轰轰烈烈，陈平心中从来都是有谱儿的，即使是遇到凌远这样的“刺儿头”，他也是泰然自若的。凌远显然也敏锐地捕捉到了陈平这一变化，他语气上还是没什么变化，但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陈老师，您说，我一会的飞机，回去之后我马上处理这件事情。”
“你回来马上到我办公室，哪也别去！”陈平心想这事也不是一两句话说的清楚的，气呼呼地撂下一句话。
凌远挂了这边，再次给金院长和李睿各发了短信——
“金老师，我没回去之前，这件事不要让它继续扩散影响了，一切等我回去再解决”
“小睿，不管发生什么，我相信你。”
凌远清楚身边每一个人的痛处和弱点，交代一下心里就踏实一点。
上了飞机，凌远强迫自己睡下，他知道下飞机就是一场恶战，自己绝对不能倒下。
一下飞机，凌远就直奔卫生局，一边开了手机和李睿打电话，他的确是最相信李睿，但是他也十分清楚，今天的这个医疗环境，李睿不算是一个能够应付自如的医生。
“小睿”
“凌老师，我……”
“你简单地给我说一下这件事，我马上要去见陈局长，剩下的事，我来想办法”
凌远一向口气笃定不容质疑，李睿从昨天接到他的短信开始就酝酿着如何和凌远说这件事，他没回短信，不是笨人，李睿知道凌远在和他电话之前一定已经了解了这件事，找他，不过是想听这件事从他嘴里说出来。
“凌老师，病人送来的时候腹部受到重创，又发生了羊水栓塞，这您知道的……病人家属来了人就不行了，可能……可能一时接受不了，所以情绪比较激动，动了手，还操了家伙奔秦老师，所以我……”
“病人家属没签字是吧？”
确实如李睿猜想的那样，这件事凌远已经很了解了，因此李睿说了一圈没有说到他想听到的最重要的症结，一下子就上了些气。
“当时情况……当……”
“好了，我知道了，你现在在哪？回家休息两天，我从陈局长那回去就去医院。”
“嘟……”
李睿没来得及说更多的话，就被凌远挂了电话。他攥着手机，站在原地，用手拽拽身上的白大褂，进退两难。
好像整个新城都知道他“治死了病人，又打了家属”，他似乎有个错觉，好像每个人都知道事实如何，但每个人都更愿意相信网上的言论。
他没有听凌远的话，回家在这个时候对他来说就像是选择做缩头乌龟一样。李睿大步流星地进了平安母子病房，两人最近倒是很争气，病情都没有进一步恶化。平安还鲜有的没有病恹恹地躺在病床上，小手扒着窗台，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
“李医生～”
平安回头软软糯糯地唤了李睿，“李医生，你不开心啊？”小孩子对情绪的敏感惊人惊讶，李睿假装避开他清澈的眼神，轻描淡写地说“没有啊，平安开心吗？”
“切，骗人～”没想到李睿的小伎俩被平安透视地一览无遗。“我啊，我开心啊！诶呀，也有点不开心。”小平安喃喃自语，低下头摆弄着手指。
李睿竟被小平安故作成熟的小模样逗乐了，暂时忘却了刚才的糟心事。
“那你说说，为什么开心，为什么不开心啊？”
“开心，是妈妈说凌院长答应给我做手术了。不开心，不开心，诶呀，其实也没什么不开心啦！”平安欲言又止，瞧瞧把眼神溜向母亲的方向。
“李叔叔，你说我以后可以当医生吗？”
“当医生？平安为什么要当医生呢？”
“因为当医生是一件这世界上最好的事啊！”
平安扬起天真的小脸，望向李睿。
“世界上最好的事”，李睿低头琢磨这句话，抬头看看小平安，摘下挂在脖子上的听诊器，递给小男孩，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说“那，叔叔把这个听诊器送给你好不好，等你康复了去读书，读好了就可以做医生了。”
“真的嘛！谢谢李医生！”小平安喜上眉梢，欢呼雀跃。
离开了平安的病房，李睿再次陷入了沉思。他索性回到办公室，盘算着一会凌远回来直视这件事。
凌远到了陈平办公室，没等他开口，凌远已经发声“陈老师，这件事，我，您都清楚是怎么回事，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舆论”。
“哼，怎么回事，你说说这个李睿，他是第一天当大夫？不知道签字？还打了人家！知道这个病人什么来头吗？这孕妇是个科学家！手里握着好几个专利没完呢！我现在被她们单位的人天天揪着不放，告诉我这个人对国家对社会有多么多么重要的作用，还请了律师，三天两头地找那个老金啊！你说你也不在，老金一趟趟地找我，哎呀凌远啊，你们真是不让我省一点心！”陈平撒气似的抱怨凌远，但是心中却是觉得凌远回来了，再多的事也应该能够理清，不过他又想到了什么。
“对了，还有那个小报记者！老金找了许乐山，本来不是已经压下去了吗！怎么又闹出来这么一出！”
听到许乐山的名字，凌远侧目，那眼神陈平太熟悉，每一次提到许乐山，凌远都是这样的目光。陈平曾是凌教授的部下，也算是看着凌远一路成长，家事不好掺合，但是很多事情他都看在眼里。提出来也是想试探试探凌远的口风，如果他不介意，许乐山再出山也许对他们利大于弊。
可是凌远心中，是是非非不是这么简单的，无论于情于理，他觉得许乐山是不能再介入这件事的。
“老师，这件事我来处理，但是，我们自己心里要有杆秤。小睿在抢救过程中没有过失，主要就是签字的这个事上我们没理，但是病人家属先动手，我们医院的监控也都拍下来了。现在舆论已经是这样了，打官司肯定是两败俱伤，尽可能地安抚病人家属吧，如果能通过赔偿或者其他什么方式，那是最好不过了，小睿的前途绝对不能毁在这件事上。至于那个记者，我和她亲自谈。”
凌远不置可否地说，陈平沉思了一会，也觉得这是个办法。扬扬水对凌远说“行了，你刚折腾回来，回去休息休息吧，看看你这张脸，惨白惨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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